第307章 叁佰零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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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7章 叁佰零柒
春雨歪了歪腦袋, 同樣小聲回她：“福喜雖也是福字頭，但和福壽福氣福祿可不一樣。我聽福壽他們幹爹說過，福喜只聽陛下令。”
香黛恍悟：“這麽說, 福喜還是個純臣哪？”
春雨點頭：“可不是嘛。有一回還和福壽幹爹較勁呢。他們幹爹楞是沒討到一點便宜。等晚些時候我再跟你慢慢說。”
元有慧任她罵，毫無反應。元良良當然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她：
“還有你竟敢騙本宮。說你沒銀錢，說要本宮借你，那你給玄珠的銀塊又是哪來的？你怎的不把本宮給你的金戒指, 金手鐲給她？”
這回元有慧擡了擡頭，元良良當她要狡辯說, 還好她沒把金戒指金手鐲拿出去, 不然玄珠吞金自殺, 就是她貴妃的鍋了！
元良良已經做好了嗆她的準備。誰知元有慧擡了頭下，又低頭後, 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。
“沒事了, 你又嚎什麽？”
元有慧越哭越傷心, 蹲在地上毫無形象大哭起來。
元良良走過去踢了踢她，隨即又撩了裙擺蹲在她對面問她：
“我也沒說什麽吧，就是想提醒你。有這麽傷心嗎？”她有這麽兇嗎？陛下訓斥她時，她都從來不抹淚的, 至少沒她這樣誇張。
元有慧哭了好一陣, 用袖子捂著眼睛好一會兒，松開手時, 露出兩只核桃眼。
“貴妃，你說玄珠幹嘛要自殺？”
元良良站起來, 蹬了蹬發麻的腿, 才說：
“因為皇後將她打殘了，下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, 有人伺候也痛苦呀。她受不了，想死也正常。”
“可我覺得不是。”
元良良疑惑看她。
“我給了她兩顆銀錠，但她只吞了一顆，另一顆我發現被她藏在小衣裏邊，還不是衣襟口，是小衣裏頭。是我給她翻身時無意間摸到的。她要是想自殺了，又幹嘛要把銀子藏那麽好呢？”
元良良以為她還是不信玄珠是自殺的，不耐煩嘆口氣：“本宮都說了，那可是福喜親自帶著人查驗的屍體，肯定不會出錯的。”
“我沒有不信。我只是想，她要自殺了，又幹嘛要把我給她的銀子藏起來，藏那樣好。”
元良良狐疑瞧她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那天我去找她，她說不信任我，把我趕出來。我看她當時沒有接我的銀子，可她死了又吞了一顆，又藏了一顆，為什麽？”
元有慧自問自答：“有沒有一種可能，她其實是信任我的。她自殺是知道自己這輩子只要活著，都逃不出皇後的掌控，都沒有希望了。
她沒有辦法，她從來沒有對抗過皇後，就想用這種方法，用她的命和皇後搏一次。”
元良良聽了她的話都驚呆了。分析的頭頭是道。這人還是元有慧嗎？
這真是她一個死丫頭說出來的話嗎？
“我第一次看到她那天，她給我指路。我拉著她的手使勁說‘謝謝’，她似乎被嚇了一跳，但沒有訓斥我，也沖我露出了一個笑。
後來我見過她無數次，但再沒在她臉上瞧見過那樣的笑容。”
“我那時候想，她要不是在皇後身邊多好，她要是菡萏殿的人多好。
我就不會孤零零一個人了。香黛春雨，春華秋實，有慧玄珠，瞧，多順耳。”
元良良瞪春雨香黛。兩丫頭互看一眼，顛顛跑到元有慧跟前，一左一右將人拽起來。
春雨：“那以後咱們仨輪流守夜。”
香黛：“你喜歡守上半夜還是下半夜？”
她不喜歡守夜！元有慧聽到這話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，又將自己的胳膊從兩人懷裏抽出來。
“我突然想起來二胖還要我帶呢。”
那太遺憾了。春雨香黛表示惋惜。
元良良嘆氣：“你怎麽一說，感覺玄珠確實挺不容易的。據本宮所知，她是皇後入潛邸時，太傅放在皇後身邊的人。
本宮都看到好幾回她被罰，這次她被打，怕也不是她真的惹怒皇後，而是受了牽累。”
元良良想到這回玄珠死了，那太傅會另找誰看著皇後呢？皇後又會不會不配合？
她可是皇後，太傅畢竟是宮外的人，皇後要想不配合應該不難吧。
陛下一直說太傅膽小，不會行差踏錯一步。從前她並不信，但眼下看來陛下說的還真是對的。
太傅之所以看著皇後就是怕皇後壞事，皇後打玄珠就是想反抗太傅。
如今玄珠死了，沒了人看著她，皇後該不會奮起反擊吧？
元良良想到此，覺頭疼起來。日後怕是要不太平了。
她只希望她的猜測是錯誤的。
元有慧說去擦把臉。沒多會兒回來，走到元良良跟前，伸手。
元良良瞧著她手裏的金戒指和金鐲子，以為她要還給自己。一時覺稀奇。
想著她受驚了，就說：“本宮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再要回來。都說了給你的，就不必還本宮了。”
元有慧：“貴妃誤會了。我是想求貴妃將這個給玄珠。”
元有慧又給她出了個難題。元有慧怕給玄珠收屍的人起歹意偷那兩錠銀塊，想讓貴妃出面震懾那些人，要是貴妃肯為玄珠收屍，那再好不過。
至於金戒指金手鐲，元有慧說是要給玄珠當陪葬品。
“她是太傅的人，皇後那麽討厭她，肯定從沒賞賜過她好東西。我知道貴妃最好了，貴妃幫幫忙唄。”
拿她的東西去給玄珠當陪葬品？！
元良良沒痛揍她一頓算好的了。
當下說：“不去。要去你自己去。”
元有慧賴了好一會兒，最後見真的沒希望，才跺著腳，轉身跑了。
這日下午，一直到傍晚，元良良沒瞧見元有慧。再看到人時，這人一臉得意來炫耀。
好像在說，瞧吧，沒有貴妃，我也能做到。
元良良等著香黛給她剔水晶肘子上的皮，問她：“辦妥了？”
元有慧：“那是當然。”
元良良：“讓本宮猜猜，你一定利用本宮狐假虎威了！”
元有慧沒想到一下被她猜著。結結巴巴：
“沒，我都沒提你，是那些人看我是貴妃堂妹，才肯配合的。”元有慧聲音可不小。
“就會窩裏橫。”元良良罵了聲，也不再和她計較。
她不傻。知道貴妃讓她自己去找玄珠，其實是為她好。
沒一會兒，元有慧又腆著臉上前：“貴妃難道不好奇我把玄珠埋哪了？”
元良良：“你只要不帶進宮哪都成。”
她去慎刑司要來了玄珠的屍體。慎刑司原本打算要還給皇後的，但皇後說讓他們自行處理，既然貴妃殿裏的人要，福喜當然樂得將玄珠屍體給她，還無償幫著元有慧將玄珠送出了宮去。
但元有慧沒讓慎刑司的人幫忙葬玄珠。
她怕慎刑司的人回頭來挖墳偷玄珠的陪葬品。
她當然也沒有請人幫忙，畢竟誰也靠不住，還t費錢。
於是她一個人哼哧哼哧，買了一口棺材，給玄珠更了衣梳好頭，拖著棺材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林地把人埋了。
元良良很不想拆穿她，這謊話說出來她也不怕咬到自己的舌頭。“你確定你一個人？扛棺材，挖坑，埋人，立碑？”
元有慧瞅了門外一眼，看到一片藍色衣擺。大聲說：“對呀，就我一人，我力氣大怎麽了？”
說完，又沖元良良擠眉弄眼。
元良良順著她眼神，也瞧見了那片衣擺。元良良明白了。
是福祿幫她一道的。
她就說嘛。
元良良皺眉：“你……跟……”她指指那衣擺。
元有慧跳起來，憋紅了臉，好一會兒才在她耳邊吼：“他喜歡玄珠！”
元良良震驚之餘也放心了。
等到門口的衣擺不見了，元有慧問她：“貴妃不懷疑福祿對你有二心吧？”
元良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。當即翻個白眼：
“本宮是什麽人，豈是皇後能比的？福祿又不傻。”
...
長春宮。
自太傅夫人進宮那日後，皇後郁郁寡歡至今。事實上，這十年來，皇後就沒怎麽開心過，但最近幾日她更加不開心就是了！
太傅憑什麽要求她？她又不是太傅府的長子嫡子，憑什麽要求她為太傅府著想？
她只想為自己而活，有什麽不可以的？
她本以為太傅就算是為了太傅府和她這個皇後的位置，也會想盡辦法，助她成事。
可十年了，她是當上了皇後，但她這個皇後在所有人眼裏都不如貴妃！多少人背地裏說她不配，等著她被廢。
自她成了皇後，太傅他又做了什麽？
對，太傅還是做了很多的，為了讓她抱養皇子，太傅威脅西太後，太傅屢屢送可用之人。結果她信一回失望一回。
她算是看清楚了，太傅他從前就沒膽子沒魄力，到如今老了，更加不中用！
皇後又想起太傅夫人進宮傳達太傅的話。
竟說什麽沒有子嗣不打緊，就算大皇子成事，有太傅府在，她照樣是皇後。讓她不要自作孽，不要連累太傅府。
她照樣是皇後？！
這句話多麽的搞笑啊！
她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人，就該一輩子無喜無憂，扮演這一個角。
直到老去，死去，就該這麽回事！
可，憑什麽？
到底憑什麽？
玉芬想到了慘死的玄珠，她不喜歡玄珠，甚至從前沒少和玄珠掐心眼。
可玄珠死了，她也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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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歪了歪腦袋, 同樣小聲回她：“福喜雖也是福字頭，但和福壽福氣福祿可不一樣。我聽福壽他們幹爹說過，福喜只聽陛下令。”
香黛恍悟：“這麽說, 福喜還是個純臣哪？”
春雨點頭：“可不是嘛。有一回還和福壽幹爹較勁呢。他們幹爹楞是沒討到一點便宜。等晚些時候我再跟你慢慢說。”
元有慧任她罵，毫無反應。元良良當然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她：
“還有你竟敢騙本宮。說你沒銀錢，說要本宮借你，那你給玄珠的銀塊又是哪來的？你怎的不把本宮給你的金戒指, 金手鐲給她？”
這回元有慧擡了擡頭，元良良當她要狡辯說, 還好她沒把金戒指金手鐲拿出去, 不然玄珠吞金自殺, 就是她貴妃的鍋了！
元良良已經做好了嗆她的準備。誰知元有慧擡了頭下，又低頭後, 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。
“沒事了, 你又嚎什麽？”
元有慧越哭越傷心, 蹲在地上毫無形象大哭起來。
元良良走過去踢了踢她，隨即又撩了裙擺蹲在她對面問她：
“我也沒說什麽吧，就是想提醒你。有這麽傷心嗎？”她有這麽兇嗎？陛下訓斥她時，她都從來不抹淚的, 至少沒她這樣誇張。
元有慧哭了好一陣, 用袖子捂著眼睛好一會兒，松開手時, 露出兩只核桃眼。
“貴妃，你說玄珠幹嘛要自殺？”
元良良站起來, 蹬了蹬發麻的腿, 才說：
“因為皇後將她打殘了，下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, 有人伺候也痛苦呀。她受不了，想死也正常。”
“可我覺得不是。”
元良良疑惑看她。
“我給了她兩顆銀錠，但她只吞了一顆，另一顆我發現被她藏在小衣裏邊，還不是衣襟口，是小衣裏頭。是我給她翻身時無意間摸到的。她要是想自殺了，又幹嘛要把銀子藏那麽好呢？”
元良良以為她還是不信玄珠是自殺的，不耐煩嘆口氣：“本宮都說了，那可是福喜親自帶著人查驗的屍體，肯定不會出錯的。”
“我沒有不信。我只是想，她要自殺了，又幹嘛要把我給她的銀子藏起來，藏那樣好。”
元良良狐疑瞧她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那天我去找她，她說不信任我，把我趕出來。我看她當時沒有接我的銀子，可她死了又吞了一顆，又藏了一顆，為什麽？”
元有慧自問自答：“有沒有一種可能，她其實是信任我的。她自殺是知道自己這輩子只要活著，都逃不出皇後的掌控，都沒有希望了。
她沒有辦法，她從來沒有對抗過皇後，就想用這種方法，用她的命和皇後搏一次。”
元良良聽了她的話都驚呆了。分析的頭頭是道。這人還是元有慧嗎？
這真是她一個死丫頭說出來的話嗎？
“我第一次看到她那天，她給我指路。我拉著她的手使勁說‘謝謝’，她似乎被嚇了一跳，但沒有訓斥我，也沖我露出了一個笑。
後來我見過她無數次，但再沒在她臉上瞧見過那樣的笑容。”
“我那時候想，她要不是在皇後身邊多好，她要是菡萏殿的人多好。
我就不會孤零零一個人了。香黛春雨，春華秋實，有慧玄珠，瞧，多順耳。”
元良良瞪春雨香黛。兩丫頭互看一眼，顛顛跑到元有慧跟前，一左一右將人拽起來。
春雨：“那以後咱們仨輪流守夜。”
香黛：“你喜歡守上半夜還是下半夜？”
她不喜歡守夜！元有慧聽到這話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，又將自己的胳膊從兩人懷裏抽出來。
“我突然想起來二胖還要我帶呢。”
那太遺憾了。春雨香黛表示惋惜。
元良良嘆氣：“你怎麽一說，感覺玄珠確實挺不容易的。據本宮所知，她是皇後入潛邸時，太傅放在皇後身邊的人。
本宮都看到好幾回她被罰，這次她被打，怕也不是她真的惹怒皇後，而是受了牽累。”
元良良想到這回玄珠死了，那太傅會另找誰看著皇後呢？皇後又會不會不配合？
她可是皇後，太傅畢竟是宮外的人，皇後要想不配合應該不難吧。
陛下一直說太傅膽小，不會行差踏錯一步。從前她並不信，但眼下看來陛下說的還真是對的。
太傅之所以看著皇後就是怕皇後壞事，皇後打玄珠就是想反抗太傅。
如今玄珠死了，沒了人看著她，皇後該不會奮起反擊吧？
元良良想到此，覺頭疼起來。日後怕是要不太平了。
她只希望她的猜測是錯誤的。
元有慧說去擦把臉。沒多會兒回來，走到元良良跟前，伸手。
元良良瞧著她手裏的金戒指和金鐲子，以為她要還給自己。一時覺稀奇。
想著她受驚了，就說：“本宮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再要回來。都說了給你的，就不必還本宮了。”
元有慧：“貴妃誤會了。我是想求貴妃將這個給玄珠。”
元有慧又給她出了個難題。元有慧怕給玄珠收屍的人起歹意偷那兩錠銀塊，想讓貴妃出面震懾那些人，要是貴妃肯為玄珠收屍，那再好不過。
至於金戒指金手鐲，元有慧說是要給玄珠當陪葬品。
“她是太傅的人，皇後那麽討厭她，肯定從沒賞賜過她好東西。我知道貴妃最好了，貴妃幫幫忙唄。”
拿她的東西去給玄珠當陪葬品？！
元良良沒痛揍她一頓算好的了。
當下說：“不去。要去你自己去。”
元有慧賴了好一會兒，最後見真的沒希望，才跺著腳，轉身跑了。
這日下午，一直到傍晚，元良良沒瞧見元有慧。再看到人時，這人一臉得意來炫耀。
好像在說，瞧吧，沒有貴妃，我也能做到。
元良良等著香黛給她剔水晶肘子上的皮，問她：“辦妥了？”
元有慧：“那是當然。”
元良良：“讓本宮猜猜，你一定利用本宮狐假虎威了！”
元有慧沒想到一下被她猜著。結結巴巴：
“沒，我都沒提你，是那些人看我是貴妃堂妹，才肯配合的。”元有慧聲音可不小。
“就會窩裏橫。”元良良罵了聲，也不再和她計較。
她不傻。知道貴妃讓她自己去找玄珠，其實是為她好。
沒一會兒，元有慧又腆著臉上前：“貴妃難道不好奇我把玄珠埋哪了？”
元良良：“你只要不帶進宮哪都成。”
她去慎刑司要來了玄珠的屍體。慎刑司原本打算要還給皇後的，但皇後說讓他們自行處理，既然貴妃殿裏的人要，福喜當然樂得將玄珠屍體給她，還無償幫著元有慧將玄珠送出了宮去。
但元有慧沒讓慎刑司的人幫忙葬玄珠。
她怕慎刑司的人回頭來挖墳偷玄珠的陪葬品。
她當然也沒有請人幫忙，畢竟誰也靠不住，還t費錢。
於是她一個人哼哧哼哧，買了一口棺材，給玄珠更了衣梳好頭，拖著棺材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林地把人埋了。
元良良很不想拆穿她，這謊話說出來她也不怕咬到自己的舌頭。“你確定你一個人？扛棺材，挖坑，埋人，立碑？”
元有慧瞅了門外一眼，看到一片藍色衣擺。大聲說：“對呀，就我一人，我力氣大怎麽了？”
說完，又沖元良良擠眉弄眼。
元良良順著她眼神，也瞧見了那片衣擺。元良良明白了。
是福祿幫她一道的。
她就說嘛。
元良良皺眉：“你……跟……”她指指那衣擺。
元有慧跳起來，憋紅了臉，好一會兒才在她耳邊吼：“他喜歡玄珠！”
元良良震驚之餘也放心了。
等到門口的衣擺不見了，元有慧問她：“貴妃不懷疑福祿對你有二心吧？”
元良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。當即翻個白眼：
“本宮是什麽人，豈是皇後能比的？福祿又不傻。”
...
長春宮。
自太傅夫人進宮那日後，皇後郁郁寡歡至今。事實上，這十年來，皇後就沒怎麽開心過，但最近幾日她更加不開心就是了！
太傅憑什麽要求她？她又不是太傅府的長子嫡子，憑什麽要求她為太傅府著想？
她只想為自己而活，有什麽不可以的？
她本以為太傅就算是為了太傅府和她這個皇後的位置，也會想盡辦法，助她成事。
可十年了，她是當上了皇後，但她這個皇後在所有人眼裏都不如貴妃！多少人背地裏說她不配，等著她被廢。
自她成了皇後，太傅他又做了什麽？
對，太傅還是做了很多的，為了讓她抱養皇子，太傅威脅西太後，太傅屢屢送可用之人。結果她信一回失望一回。
她算是看清楚了，太傅他從前就沒膽子沒魄力，到如今老了，更加不中用！
皇後又想起太傅夫人進宮傳達太傅的話。
竟說什麽沒有子嗣不打緊，就算大皇子成事，有太傅府在，她照樣是皇後。讓她不要自作孽，不要連累太傅府。
她照樣是皇後？！
這句話多麽的搞笑啊！
她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人，就該一輩子無喜無憂，扮演這一個角。
直到老去，死去，就該這麽回事！
可，憑什麽？
到底憑什麽？
玉芬想到了慘死的玄珠，她不喜歡玄珠，甚至從前沒少和玄珠掐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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